＃又名《手握美强惨剧本如何攻略师尊》

＃被卖惨系统缠上后手撕剧本的黑莲花冰哥

＃病弱冰哥疯狂切号换身份预警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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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清秋……你真的决定了吗？”

看着沈清秋送洛冰河与苍穹山的大部队一起离开，岳清源从山石转角处走了出来。

只是一向冷静沉稳的苍穹山派掌门，这次却脚步沉重，目露哀痛。

“嗯，我早就决定好了，如果你是来劝我的那就不必开口了。”

沈清秋看着那只远去破碎的血蝶，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结局，内心十分坦然。

只是他一放松，一直勉力运功压制的头痛又卷土重来。几乎瞬间他的面色就变得一片惨白，不受控制向身后踉跄了一步，被岳清源伸手稳稳扶住。

一股精纯的灵力自背心处传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股疼痛终于逐渐减轻了。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岳清源扶住沈清秋，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我没事。”

沈清秋缓过来之后便自己站直了身体，躲开了岳清源的搀扶，不愿意显示出虚弱狼狈之态。

“没事，没事……你总说你没事。”

岳清源头一次露出焦急的表情，目露悲戚：

“要不是当初在灵犀洞被我发现你的真实情况，你自己一个人要隐瞒多久？”

“小九……”

岳清源看着沈清秋，攥紧了他的手腕，终于还是叫出了那个已经十几年没叫过的久违称呼。

“你坦白告诉七哥，是不是你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要不是我意外撞破，你就打算一个人默默这样死掉？”

是的，沈清秋就要死了。

早在十几年前他决定以身入魔自创出一套仙魔同修的功法之时，他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

当初亲眼看着“阿洛哥哥”死在他面前，这一直是沈清秋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

就算刻意告诉自己去遗忘，就算再也不去提沈九这个他曾经的名字……但沈清秋自己心里清楚，他迈不过这个坎。

如果一切的缘由是因为仙魔不两立，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

要是人族和魔族都能用同样的方法修行。

要是面对魔族人类也能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要是他能开宗立派，重新建立一个可以同时容纳仙魔两界修士的门派，去构建一个仙魔能和谐相处的世界。

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沈清秋是一个行动能力非常强的人，多年的修炼和早早踏入金丹期的实力让他有足够的资本去尝试自创一套功法。

只不过摆在他面前唯一难题是：要想仙魔同修，他必须得先行入魔。

靠杀戮入魔的那种修罗道显然并不适合他，他也不愿意被人发现他打算入魔的事。

所以他自己选择了一条最隐蔽，同时也是最危险入魔之道，那就是主动引魔气入体。

在修雅剑声名鹊起名声大噪的那段时间里，他四处斩杀魔物，收集各种魔气怨气阴煞邪气。然后在回灵犀洞修炼的过程中，将这些东西一并吸纳入自己的经脉中。

这个过程是相当痛苦的，因为灵力和魔气本就相冲。仅一个走火入魔便是修炼中的大忌，历来令一众修士们谈之色变。

而沈清秋这样做，就相当于自己以身涉险主动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每一次修炼都是危险重重，时时刻刻徘徊在生死边缘。

为了怕被岳清源发现，他甚至特意选择了岳清源外出办事不在穹顶峰的日子孤身去了灵犀洞。

但没想到第一次引魔气入体就发生了意外。

尽管他百般小心的操控着修炼的速度，但进入丹田的魔气和他原本的灵气冲突，最后还是失控了。

爆裂开的两种力量震碎了他全身的经脉，甚至毁了他丹田中的金丹，让他的修为直接跌落到底。

先不说能不能继续修炼，现在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

沈清秋已经回忆不起当时有多痛，也不知道自己七窍流血瘫倒在坐化台上的模样有多骇人。

他只记得在那样性命攸关的时刻他想的居然是：

阿洛哥哥死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我身上现在这么多血，要是七哥见了多半又要担心死了吧……

待他再次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竹舍里了。

床边围了一群人，岳清源一直紧攥着他的手，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在他昏迷的时候，岳清源不止一次的自责，责怪自己为何那时不在？为何又没有照顾好他……

见他醒了，大家纷纷上前来嘘寒问暖。

木清芳告诉他，是柳清歌把他从灵犀洞里带了出来，也是大家一起出手护法帮他稳住伤势，才救回了他的性命。

现在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修为全部没有了，只能重新修炼。

众人原本都担心他会伤心难过一蹶不振，甚至都已经在他昏迷的时候想出了许多安慰他的话。

却没想到沈清秋自己十分平静的就接受了这一事实，还反过来笑着安慰他们：

“没关系，修为没了，我再重新修炼就好了。”

沈清秋隐瞒了自己受伤的真相，只说自己是走火入魔了才受的重伤。反正他现在身体里空荡荡的，灵力魔气全都没有，随便他怎样编理由。

自那之后，一切仿佛没什么改变，又仿佛全都变了。

沈清秋把自己关在清静峰重新修炼，再不踏足江湖，修雅剑之名仿佛昙花一现，提到的人也越来越少。

岳清源从此再也不接需要自己离开苍穹山的任务，每天只往清静峰和千草峰跑，变着法儿的往竹舍里淘换各种养气补身的灵药。

柳清歌还是照常修炼和出任务打怪，却会在每次沈清秋打算进灵犀洞时，刻意推掉其他安排，陪着他一起修炼。美其名曰：为他护法。

当然，他们并不在一个洞府修炼，只是在隔壁。按照岳清源的话说，这样彼此有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

就这样在众人无微不至的呵护和照顾下，沈清秋仅用了一年就重新结丹，修为恢复到了原有的水平。

于是他再度打起了重新研究仙魔同修的主意。

经过上次惨烈的教训，沈清秋吸取经验，意识到不能将两股能量储存在同一个地方。他的灵力与金丹都集中在下丹田，便只能将所有的魔气都储存在自己脑中的上丹田处。

这一次的尝试，他终于成功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一次次接近走火入魔的状态下，他不停的去修炼试错，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成功的钻研出了那套可以让任何修士都能仙魔同修的功法。

千百年来未曾有人能做到的事，他做到了。

但是同时，他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沈清秋患上了头痛之症，时不时会剧烈的发作。

一开始他还能忍，还能瞒着。但发作的次数多了，程度也越来越严重，直到他在峰主大会的时候当众疼昏过去，这才彻底露馅。

面对众人担忧的目光，他给出解释是：可能是之前走火入魔留下的后遗症。

但事实是这几年他的身体留下了无数的暗伤和隐患，经脉更是断裂了不知多少次。存在于脑中的魔气毕竟也是外来吸纳的，并不稳定。一旦他心情波动就会不受控制的躁动，引发脑中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在伤势与魔气的双重拖累之下，他的脏腑甚至也已经开始逐渐衰竭。但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沈清秋硬是靠着一身强横灵力强行压制了所有暗伤与隐患，并时刻维持着高强度的灵力运转，让自己的身体表现的似乎非常健康，就连把脉都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这种做法无疑是透支着他剩余的生命。沈清秋自己清楚，他撑不了多久。

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当他再也压制不住伤势的时候，他的性命恐怕就要走到尽头了。

但是很奇怪，面对这种结局，沈清秋却发现自己心中竟也没有丝毫的惋惜。

其实他真的没有心存死志，他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当下值得他去做的事。反正他不会那么容易死，但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活着。

他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他还没将自己豁出性命研究出来的功法传下去。

本来他最早还想过要不要离开苍穹山去自己另起门户，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怕是今生都做不到了。

所以，至少在他死之前，他得找到一个有天赋根骨好的弟子来继承他的衣钵。

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也是因为这样，在那天的新弟子入门大会上，他才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小了十几岁，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能起死回生。

但沈清秋百分百的确定，那个衣衫褴褛倒在他身上的小少年，就是他的“阿洛哥哥”！

他终于回来了。

十几年来第一次，沈清秋突然不想就这样死了。

但他才刚把人带回清静峰，甚至还没等到洛冰河醒过来与他相认。

剧烈的情绪波动便将他一直以来竭力维持的平静假象粉碎的彻底。

越来越剧烈的头痛和毫无预兆便从嘴角滑落的鲜血让他清楚的意识到，现在他的情况有多危险。

但沈清秋只是站起身，面无表情用袖子的抹去了自己唇畔的血，然后用最后一丝自己能控制灵力拼尽全力的飞速赶到了灵犀洞。

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死！

沈清秋眼里闪过一丝倔犟的狠厉，又和自己已经几乎油尽灯枯的身体较起劲来。

可是这次的伤势发作却不愿如他的意，任他怎样调动灵力压制调息都止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

他甚至维持不住打坐调息的姿势，只能蜷缩着侧躺在坚硬的石台上。已经痛到青白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连嘴唇都泛起了乌紫的颜色。

沈清秋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无助与迷茫，为数不多的清明也逐渐被涣散无神所取代。

胸腹间翻涌的血腥气不受控制的从他口中涌出，他只来得及伸手捂住嘴，却捂不住那汹涌的血流。

滚烫的鲜血流了他满手，又从他指缝间源源不断的溢出，划过他苍白的皮肤，一滴滴落在石台上，逐渐汇成一大摊。

而他只觉得越来越冷。

岳清源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吓得他险些忘记了呼吸。

他几乎时以瞬移般的速度冲到沈清秋身边，一把抓住了沈清秋垂在身侧的另一只苍白的手腕。

已经近乎昏迷的人再也无力掩饰自己的身体情况，而岳清源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人瞒了有多久。

岳清源不记得那一晚自己输给了沈清秋多少的灵力才帮他勉强稳定住伤势，却在他收功的下一秒被刚刚还意识全无的人攥住了衣袖。

那只手上还全是干涸的血，这是小九的血。

这个认知让岳清源几乎动弹不得，更是早已将要追问实情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心疼得快要碎开，轻得不能再轻的拍了拍沈清秋的手，温声询问到：

“先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想了好不好？七哥送你回清静峰去。”

出乎意外的，沈清秋却没有答应，只是仍固执的攥紧了岳清源的袖子，声音十分虚弱：

“如你所见，七哥，可能我没有几年好活了……”

“你别说这种话！”

一向冷静沉稳的岳清源第一次略显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他的话。

可沈清秋却只是勾了勾唇角，无力的微笑了一下，便继续说到：

“七哥，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都发现了，我再瞒着也没有意义。”

“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多长时间了？”

岳清源感觉自己问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哆嗦，沈清秋回答的却很平静。

“我入魔了，还研究了一套仙魔同修的功法，只是身体损耗严重了一些而已。看着吓人，其实也没什么。这次熬过来了，应该还能继续挺个十几年吧。”

“七哥，帮我保密好吗？别告诉任何人。”

似乎是怕岳清源不肯答应，沈清秋皱了皱眉，语气里透露出一股无奈：

“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可不想死前还弄得那么不体面，一堆人天天围着我天天瞻前顾后、嘘寒问暖的，难看死了吵死了……”

“就当我最后求你一件事，答应我好不好？七哥。”

沈清秋还真是，从小就会拿捏他，甚至还拽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他都这样撒娇了，岳清源还怎么可能拒绝？

“好，七哥答应你。”

他话音刚落，刚才还拽着他袖子的人便立刻撑不住般的阖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岳清源忙接住沈清秋差点儿磕在石台上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袖口一点点拭去那人面上和手上的血污，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能就这么逞强？非要看见他答应保密，才肯放任自己倒下。

直到此刻，岳清源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难以抑制的颤抖，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小九要死了，而他救不了他，也留不住他。

原来不知何时，那个会为他打架为他争风吃醋，在他面前放肆哭泣的小九，已经变成了一个会完美藏好一身伤痛苦楚的大人。

并且早就主动放开了他的手，与他渐行渐远。

救小九脱离秋家那个牢笼的人不是他，小九心心念念的执念也不是他。

而他其实自始至终也没能留下什么，他们大抵还是错过了吧……

岳七怀抱着意识全无的沈九，泪水无声落下，一滴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至少此时此刻，他们不是岳清源和沈清秋，不是苍穹山派的峰主，只是那个曾经流落街头相依为命的小乞丐。

只要小九需要，他愿意永远做他的七哥，为他做任何事。

但岳清源没想到，这其中会包括让他看着沈清秋送死，自己却不能阻止。

由于最近魔族动作频频，江湖上其余各派的高层人士已经都汇聚在了苍穹山派之外，打算一同前去幻花宫参加仙盟大会，共商对付魔族的事宜。

此时此刻，他们就在苍穹山派的山门之外。

苍穹山蜿蜒向上的石阶上，岳清源眼含泪光的攥着沈清秋的衣袖，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了脆弱痛苦的神情。

就像那天在灵犀洞里一样，只不过两人的身份调了个。这次是他求小九，求他不要把自己抛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小九，我知道你也许不会听我的，我也知道你的计划。”

“你要把功法交出去，在仙盟大会上坦白洛冰河仙魔混血的身份和你自己已经入魔的事情，这些我都没有意见。”

“但是你想以命换命，用自己的金丹和修为替换他体内的魔族血脉和魔气，这一点我真的不能答应。”

“我并不是想阻止你，只是让我替你去，好不好？没有了修为我不会死，但如果让你去的话，那不就等于看着你去送死吗？”

“算七哥求你了，行吗？你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还要求我无动于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去当这个体体面面的掌门。”

“小九……这太残忍了，我真的办不到。”

沈清秋看着头一次如此失态的岳清源，心中泛起异样的悲伤与酸楚。

他主动的拥抱住岳清源，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着他的情绪，却对他的请求只能给出沉默的回应。

他见不得岳清源哭。

沈清秋总觉得自己似乎看见过岳清源的死亡，并且对这样的结果痛彻心扉。

脑海中隐隐有什么记忆似乎被触动，可仔细去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不想岳清源受任何伤，想让他一直平安的念头是那样清晰，仿佛牢牢刻在他脑子里，刻在他的本能里，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七哥，其实你知道的，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最多也就只剩三年的时间了。”

“用这三年，圆我爱的人一个心愿，让他能拥有一个光明正大不受指摘的身份，这岂不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吗？”

沈清秋刻意加重了我爱的人这几个字，似乎是清晰的划分开了自己与岳清源的距离。

其实他这个人从来也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什么好人，他从来都是爱之则欲其生，恨之则欲其死。

而恰好，岳清源和洛冰河都在他爱的范围中，所以他希望他们都好好的活着，别为了自己做什么傻事。

洛冰河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从阻止。

而岳清源却是眼下唯一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岳清源真的会说到做到。

所以，对不起了，七哥。

沈清秋目光逐渐冷了下来，一点点推开了岳清源。

仿佛刚才的柔软和安抚都不复存在。

“岳清源，你又算是我什么人？你如果替我去，岂不是要我在剩下三年生命里，还得时时刻刻想着我亏欠了你？”

“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只是我认识早些的一个哥哥罢了，和其他峰主同门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沈清秋转过身去，再也不看向身后一眼。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看着岳清源温润的眼睛，那些伤人至极的绝情之语他就说不出口了。

“我这个人吧怕麻烦，最烦欠债，尤其是感情债！”

“你放心，你不用担心我入了魔会影响苍穹山派的名声，我死了也不用你收尸。”

“如果你有那份闲心，不如等我死了以后继续好好当你的掌门。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有空帮我看顾一下清静峰，照顾一下洛冰河，别让我觉得白认识了你。”

“客人们都到山门外了，我先下去迎接。至于岳掌门你，就请自便吧。”

沈清秋一步步走下山阶，离身后的岳清源越来越远。

明明几步的距离，却像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横亘着生与死，写明了沈清秋清晰的拒绝。

直到那道清瘦的身影几乎消失在岳清源的视线里，他才听到了那声几乎隐没在风里的话。

“如果想起我太难过……莫不如，就忘了我吧。”

“下辈子再见，七哥。”

tbc.

小声bb：

不好意思我真是太啰嗦了，写了六千字都没写到正题，可恶我明明是想写中篇！写着写着就又变成长篇了……

这章含冰量为0，含七哥量超标。

但是我要在此声明：这篇既然标了冰九就只会有这一对cp，其他的都不是爱情。七九和柳九我会另开新坑，本篇一定是冰九1v1哈！！！！七九在这里只能是纯亲情了。

怕你们太惦记，我又不能及时更，所以先剧透一下。

九会死，寄了后苍穹山线会重开，九失忆小冰重回14岁。

恶毒师尊受虐白莲花徒弟，还原狂傲仙魔途原著，主打一个地狱开局。这次看小冰怎么顶着病弱buff重新攻略师尊，顺便避免达成九再次死亡的bad end。

其实虐还在后面嘛，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大家看文愉快ε٩(๑> ₃ <)۶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