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今天是十五月圆,由于白天的事情,如今的各人之间基本只保持着足够的交流,毕竟白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没人想要被人突然来一剑。
“荧”,父亲于荧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小声的说道:“你觉得此次围城是否有着人为的因素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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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要是帝都被妖兽攻陷,恐怕最为如意的就是那些保守派的人了吧。”
“没错,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一直坐在那的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
“一直坐着的人?您指的是……”
“就是那个龙椅上的人啊。”
“原来如此,妖兽来袭,除妖府却正巧基本不在城中,就连禁卫军也远在边境,看似是各大家族想要乘机对新帝施压,实际上这正是踩在了他的陷阱中了。”
“荧。”父亲似乎要说什么,但却有了略微的犹豫。
“父亲?“
“你待会试着潜入帝都,不久后我们大概率会前去解围,你前去告诉他们,还有,我感到帝都内的火元素浓烈的有些异常,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是。“
“夜中妖兽也是要休息的,你可以乘机杀至城墙附近,到时候他们应该会放下绳子给你。“
“是,父亲。“
“……“
“那么,我出发了?“
“等一下。“父亲叫住了荧,随后从腰上取下一把剑递给了荧,”妖兽凶猛,你把这个带去吧。“
“可是父亲……“荧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接。
“拿去吧,你的成否关乎到一千多族人,不容有失。“
“是……“荧小心的将其放在怀里,轻轻的拥抱着,她能感到那份独属于夏华的温暖,孤独的温暖,似乎正在轻声的呼唤荧。
“我走了,父亲。“她能感觉到前路会很危险,同时她也有预感接下来将会是她的整个人人生的变革。
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不自由的,就像有一条名为命运的锁链将每个人都牢牢绑在柱子上,以至于每个人都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人与人之间就像是模仿命运一般,也试图将其他人捆绑,直到他们连心灵也被束缚。
走在路上,没有可以交谈的同路人,只有那一轮明月照亮着孤独的行者,不妨向月亮痛诉这不公的人世吧但那会是你更加孤独,因为夜是如此的寂静,高悬夜空的月亮可不屑于理会渺小人类的诉苦。
“要是薇来怕是会被吓哭吧。”
……
夜里,微弱的烛光忽明忽现,寂静的房子里只有翻书的声音。
“我害怕夜晚,所以只能不断通过看书来让自己疲惫,所幸我并不讨厌书。“薇如此想着。
“姐姐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
“荧姑娘,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你了。“
“陈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见你离开了兴龙山,就一路跟了过来,只不过中间一不小心跟丢了。“
……
“明明知道我盯上了你,你却还敢一个人到这种没人的地方来,怎么你不会以为你凭借着这有伤之身能够对付的了我吧。“一只金色毛发的猴型妖兽口吐人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
对面的男人倚坐在树旁,左手旁放着一把普通的铁剑。
“啊,嘛,毕竟你今天的那次袭击也算是让我看到了你的实力了吧。“
“……“猴妖眯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如同青年般洒脱的男人。
“以前我啊,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啊。”父亲一边如此说,一边握住铁剑缓缓站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毕竟你还有用嘛。”父亲说。
……
“你来做什么?你知道我要去哪吗?“荧十分气恼自己被陈齐跟了上来,想要立刻把他给赶回去。
“我要跟你一起去。“
“可是……“
“我要去帝都看看,说不定我父亲就在那里。“
“陈齐……“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怎……怎么了?“陈齐突然有些慌张,不知道荧的语气为甚没突然变化了。
“陈齐,你之前是用京城来称呼的吧。“
“……“
“所以,你叫什么?“
“……“
“……“
“叫什么很重要吗?名字只是人类之间为了更好的区分的工具罢了,为了更好的评价他人的价值,为了更好的分配他人的职责。这种东西,就算没有也无所谓吧,你如果愿意,继续叫我陈齐也无所谓,反正也没有另外的一个陈齐。“
“什么意思?“
“不懂吗?从一开始出身的,被叫做陈齐的就是我。“
“那你的父亲……“
“父亲?啊,那个只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似乎是试着向那里面注入了一些猴型妖兽的血液就变得可以幻化成猴子的样子了。”陈齐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啊,对了,你有想过为什么你们一直叫做白族吗?”陈齐问道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
“我白族曾是北方民族,后才归顺东黎,只是名字一直没改罢了。”
“呵呵,恐怕没那么简单,难道你就没想过或许你们压根就不是人类,而是妖兽吗?”
“怎么可能,我生来就是人,怎么会变成妖兽?”
“因为我应该是能变成所有人才对,可是啊,你们白族人的身体构造我却怎么都模仿不了啊,大概你们就是所谓的人类的妖兽吧。”
“什么意思?”
“很简单,既然有虎型的妖兽,有猴型的妖兽,那么就算是有人型的妖兽也没什么可以意外的吧。”
“……“
“那么,你又是什么呢?”
“我吗?妖兽啊,人型的妖兽之类的?顺带一提的是,我天生就具有模仿他人和制造分身的能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啊,我明明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却还没死。”
……
月亮正巧升到了一人一猴的正中间,似乎是要担任裁判裁决接下来的这场战斗的胜负,无意间洒下的月光使得双方都能够看清对方的眼睛。
没什么好说的,两方该说的早就已经说清了,剩下了的就只有决斗,陈权最先动手,他用力起跳,瞬间就到了烽的右手边,烽似乎对对方的这种速度早就有了预料,毕竟他在白天就已经向所有人展示了他那惊人的弹跳力与速度,故而迎接陈齐的只有即将到来的铁剑。
然而陈齐似乎并没有打算躲开,而是直接挥下了爪子。
烽似乎感到了不对,立刻远离了此地,躲开了陈权的攻击。
“看来你对你身上的那几根毛很有自信啊。”烽些不屑的说道。
“正如你们白族要依靠那炽热的火焰,我为什么就不能又我赖以生存的能力?”
说完,陈权猛的向空气挥拳,使得一道强风朝着烽猛的袭来,烽没有选择硬接,而是向右躲开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数十根紧随而来的金毛,就如同金针般袭来,烽无奈之下只得挥动手中的剑将所有的攻击全部抵挡下来。
“怎么,不用你那看家的火焰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就是不想用。“烽十分随便的回应道,假如是荧或是薇在这或许会被现在的父亲吓一大跳吧,毕竟平常的他都是十分冷静的。
陈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猛的跳过来迅速的挥动双拳,就从刚才的罡风来看如果中招的话恐怕会十分恐怖。
烽竖起手中剑,似乎要抵挡陈权的攻击,可是普通的铁剑恐怕会被一拳击碎吧。
在陈权的攻击即将到来时,烽猛地收回了自己的剑,同时右腿大力上踢,不偏不倚正中面部,竟是一击就将陈权踢飞。
砰的一声,陈权撞在一颗有些年头的树上,随后有落到了地上,又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你……”陈权很快爬了起来,气急败坏的看向烽,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应该是护体的金毛替他抵挡了方才的冲击,倒是可怜了接住了他的树,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
只见此时的烽居然将手中的剑放在了地上,自己则将两手放在身后,一副唯我独尊,天下无敌的表情。
“要你以后不注意细节。”
“你……”陈齐就要攻过去,但又立刻冷静了下来,毕竟自己眼前的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谁知道这家伙究竟留下了什么坑又等着自己跳。
“跟你说啊,我年轻时可只有我偷袭别人,可从来没有别人偷袭我的,没想到我最后居然会晚节不保啊”,烽一脸惋惜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只有它才有资格和自己交谈般,“听说猴子的脸都是红色的,你说这个猴子是不是变异了,它爸妈生错了吗?”
烽越是如此,陈权反倒越是冷静,只见此刻的烽抬头望天,两手放在背后,一剑落在地上,似乎毫无防备,这不断刺激着陈权,虽然他明明感觉可以出手,但是理智却竭力阻止自己的靠近烽。
“你……”
“我好像听见有只猴子叫了三声‘你’,哎,如我在这般的人耀眼的就连猴子都满眼都是我了吗?”
“……”陈权已经不想再听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话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越是生气越是中了他的计,自己必须得出其不意才行。
随后,只见一只猴子,全身金毛,脸色苍白,但却站如雷霆,两手放后,如一只斗战神佛,高傲的望着天。
“想当年我先祖大闹天宫,一拳打的玉帝脸色惨败,天兵天将成千上万不敌我轻轻一口气,可惜如今到了我这代,遍寻世间,遇见的都是些虾兵蟹将,让我连一点出手的想法都没有,就连抬抬手指都感觉浪费,哎,天下无敌啊,无敌啊,我愿意以我十年阳寿换得与此世界高手交手得机会。”
陈权干脆也开始自吹自擂,一脸天下无敌,难逢对手,已经彻底地在另一方面与烽对立了起来。
烽见此倒是也始料未及,内心倒也对这只猴子起了一点敬佩之心,只见他看向陈权,缓缓说出:“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吧。”
烽说道这,陈权以为他要打过来了,立刻做好防御准备,然而只听烽不紧不慢地说道:“天下高手虽然分布四海,但你周边就有一半啊,你看?”
“……”
不知道为什么,薇今晚总有些不安,她躺在床上,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朝窗户的方向看去,然后静静地、静静地等待太阳升起。
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可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是不会引起人地恐惧的,人所害怕的是这份什么都没有中所蕴涵的可能性,那种什么都可能有的可能性,那种来自人类思想的自由,正是人类恐惧的来源,但同时,也是人类战胜恐惧的希望。
“也就是说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要我来帮你解脱咯。”荧冷冷地说道。
“当我对生感到厌恶时会自己结束自己地生命,不需要他人地帮助。”
“所以那些妖兽都是你操控的?”荧十分直接的问道。
“谁知道呢?嘛,虽然我的确是有参与,但我可不是罪魁祸首,说到底,做这种事情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而且,究竟是谁干的,你应该早就有底了吧。”陈齐似笑非笑的看着荧,惬意的与她在月下交谈。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陈齐发问。
“没兴趣。”
“别这么说嘛,其实你内心还是很感兴趣的不是吗?”陈齐一副很了解荧的表情,说出了荧所不想承认的事实。
“为什么?”荧满是戒心的发问,但这对陈齐而言似乎已经是很好的进步了。
他指着荧,不断地发笑,说道:“因为我们差不多啊,你呀,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会怎么样吧,家人?朋友?又或者是族人,说到底他们怎么都行吧,啊,没错,你跟我一样眼里只有自己,其他人只是束缚,他们会自顾自地给你起名字,自顾自地用这个名字叫你,说到底你还没同意呢?不是吗?”
荧用一种鄙夷地眼神看向陈齐,似乎在说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是陈齐倒是越说越起劲:“啊,你还没意识到你自己吗?你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人吗?呵呵,也对,你周边的人都在告诉你你要干什么以至于你都要忘记你本来的面目,什么你要支撑起整个家族,家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出生的不幸罢了。”
“我从来没有后悔出生在这个家庭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的能力是整个家族所给予的,为此家族也会因此而减少出现其他强者的可能性,这是我必须承担的。”
“可是这份能力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带来名誉?又或者是权力?你跟本不稀罕这些东西,对,能力为你带来的是自由,可你却被份能力所主导,因此而丧失了追寻自由的能力。”
“人生下来就不可能是完全自由的,这就是人。”
“你甘心吗?甘心不去追求那份垂涎欲渴得自由吗?这个世界就是一道巨大得枷锁,用即定得轨道去约束你,改造你,直到你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你也就不再是你了。”
“所以你到你想说什么?”
“我们做份交易吧,在这样下去,整个京城里的人都会死,而我能够救他们。”
“你不是跟那个殿下一伙得吗?”荧没有轻信陈齐,谨慎得提问。
“嘛,以你的视角来看的确如此,但其实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或者说是相互利用得关系,随时都能抛弃互相,嘛,对我而言只要有意思就行了。”
“这么看来,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我不否认。”
“但我没必要答应你,只要把你抓住就行了。”
“呵呵,你要是能赢我的话,就帮你一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也觉得说累了吧,那就活动一下吧。”
陈齐拔出了腰间的剑,指向荧。
荧也将手放到了剑的把手上,一股温暖的触感立刻传导了过来,同时还有着即将出鞘的兴奋的颤抖。
无话可说,夏华,一把通体深红,犹如火焰般的剑就此被拔了出来,那一瞬间,荧感觉到身体的感观似乎被扩展,明明初次触碰的剑,却如同老朋友一般在轻轻的向荧倾诉,无边的火焰因此而被释放出来,融化土地,燃起草木,所幸二人已经离兴龙山有些距离了,周边没有都少树木,否则非得烧光整座山。
火焰席卷到陈齐的身旁,只见他随手一剑就将火焰劈成两半,硬是让火焰进不了身。
“没想到他居然让你带上夏华,也罢,反正也差不多。”
陈齐右手用力一劈,火焰立刻就给他到荧身边让了一条路,随后他就似闲庭散步般靠近荧。
“这种东西对我可是没有用的哦。”
荧没有过度依赖火焰,而是主动靠近陈齐,毕竟她手中的剑可不是拿来看的,剑与剑之间的碰撞,火花四溅,那是不同于漫天的火焰一般的纯粹的由人与人之间力量碰撞而形成的火。
荧仍旧保持着自身灵动身法,时常更变位置,试图从对方死角进攻,而反观陈齐平淡的站在原地,见招拆招,使得荧的剑无法伤他分毫。
“活得久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我的剑比起你要更加的老练。”陈齐一边想荧放话,一边应对荧从各方面的攻击,手中的剑似水般顺滑,看似动作缓慢,却又如同无处不在。
“秋水剑法是从昔日的秋枫剑派的剑法种衍生出来的,虽然少了些许肃杀之意,但却因此更加的适合防御,昔日的第一剑客就是使用的这一手剑法,一人抵御各路高手的同时围攻,相比下白族剑法则要更加的擅长攻击,但是二者倒是都强调速度。”
荧的剑速越发的加快,他感觉此刻与面前之人的交手使得她自身的剑法在不断的精进,不断地试图寻找对手的弱点,不断的攻击,又被不断地防御,就像是对方正在教导她剑法一般。
“毕竟我也学过白族剑法嘛。”陈齐似乎看透了荧的想法,微笑着说道。
听到着,荧果断后跳,远离陈齐,同时做出了警惕的姿势。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攻过来了。”
陈齐再次靠近荧,手中的剑一改之前的守势,开始了攻击,可以看出他出剑的路数也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速度依旧很快,但每一剑明显凌厉了不少,那样子就跟白族的剑法一般。
“为什么你会我族的剑法?”荧质问道。
“我曾经为了研究你们白族曾多次潜入,甚至我可能知道一些连你也不知道的你们白族的辛秘。”
荧没有再问,也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人恐怕真的是活了好几百年的老怪物,其所经历的事不是自己能比的,可是无论如何她也得在这战胜他,结合之前烽所说,他口中的帝都所有人都会死有可能是真的,真若如此……
“铛!”
两剑相碰,荧只能艰难的防守,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不如说对方比起自己更为了解白族剑法,随意反击反而可能会中对方的圈套。
“这套剑法虽然凌厉,但是防御不足,一旦被压制就会进入苦战啊。“陈齐深以为然的说道。
荧也明白自己光靠剑法不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于是,一朵火焰就此盛放,陈齐第一时间远离了自己,看来他虽然可以劈开火焰,但是如果中招的话恐怕就会立刻落败。
“那么我还有机会。”荧对自己说道。
随后,夏华震动,一道道火焰将自己层层包裹,如同一朵红莲般在夜空中缓缓绽放,火焰的光芒遮蔽了本就微弱的几点零星,冷淡的夜晚,只剩月光,还有那温暖的火焰。
“无论看几次都会想问,你们究竟是怎么操控火焰而不被其灼烧的,明明你们的皮肤跟正常人是一样的。”
陈齐刚提出疑问,几片花瓣就脱离母体就像是凋落一般快速的接近他,陈齐被迫出剑劈开了火焰,但很快就有了更多的花瓣追了过来,使得陈齐也开始移动起来。
看向此刻位于红莲中心的荧,如同一名曼妙的舞者,跳着白族流传下来的舞蹈,火焰似乎也听从着荧的舞步,有节奏的跳动着,一片又一片的花瓣凋落,追逐着陈齐,而随之花瓣的凋落,荧周身的温度似乎也在不断地增加,陈齐感觉的出,一旦所有整朵红莲凋零,那才是荧的准备结束。
“看来我也得有场苦战了,不愧是传言历代血脉最为浓厚的继承人。”陈齐苦笑道。
花瓣满天飞舞,表面的火焰似水般流动着,不时迸发出小火苗,而荧的身影则被花瓣遮蔽,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道在火焰中翩翩起舞的身影。
世界被照亮,月亮被遮蔽,天地间,只有少女熠熠生辉。
陈齐一边观察着荧那边的变化,一边警惕着花瓣的靠近,所幸,那些花瓣早就放弃将他设为目标,这也使得他要轻松不少。
突然一道剧烈的热流从荧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将所有的花瓣都激起飞到天上,至于荧,此刻已经停止了舞蹈,手中握着夏华,静默的看着陈齐。
她的周边,火焰十分平静,那是如同睡美人般的沉眠,但陈齐却能感到极尽的威胁,那份寂静,正如同火焰般跳动。
“看来刚才激过头了吗?”说着,陈齐拔出身上的另外一把剑,实际他这么多年所学会的剑术可不止简简单单的两种,但或许是天赋的原因吧,他始终没能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剑法。
荧看来似乎是在等待陈齐主动出手,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啦。”
陈齐手握双剑,快速的奔驰了起来。
两人的距离正在迅速的缩减,荧一直盯着陈齐,眼看着陈齐斩开火焰朝自己靠过来,才开始动了起来,火焰在告诉她对手的一切细节,对方身体力量传导,即使火焰被劈开,也依旧不受影响。
随后二人的剑再次碰撞,陈齐一只手防御着滚滚而来的火焰,另一只手怎则不断的向荧发起攻击。
然而每次攻击之前,就已经被荧所知晓,故而也就被十分轻松的挡下,反观陈齐十分吃力的应付着突然袭来的剑。
短短数秒,陈齐就已经身中数剑,虽然说陈齐都避开了致命伤,但时间一久可能会因为出血过多而死在这里。
但是如此状态,荧明显也不可能持久,不如说此时的荧已经开始皱眉了,“必须加快”,她心中如此想着。
只见,荧放弃继续与陈齐缠斗,而是一跳至半空中,此时无数的火焰铸成的花瓣自缓慢降落的状态更改,全部瞄准了陈齐,急速飞了过来,而荧也没有继续战斗的准备了,一同冲了过来。
同一时刻,铺天盖地的火焰发了疯般的席卷而来,毫无疑问,这就是她的最后一击。
“看来你也到极限了。”
陈齐如此说道,随后丢掉了左手上的剑,双手握住原先在右手上的剑,闭上双眼,心如止水,静静感受周边的气息流动,庞大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涌来,破空而来的花瓣也携带着恐怖的热流,唯独荧本人的气息较为微弱。
然后全力一剑,穿过火海,劈开花瓣所引起的爆炸,然后一剑留在荧的颈前。
“抱歉,我还不想输。”